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程芸想了想，当着信使的面，在表面上应了这件事情。
她清楚这件事的利弊——它看上去远没有望冬堡领主说得那么“后顾无忧”。
这种像杀沙皇全家一样对老弱妇孺斩草除根的事情不怎么道德，而且，那个掌握着萨文尼亚大量精锐边防军的领主是个很有野心的人，一旦战争结束，到时候，这个杀死大公继承人全族的帽子很可能被他反口扣在她的身上。
法尔隆和萨文尼亚没什么太多联系，程芸也不担心自己被多少萨文尼亚大公的大忠臣恨得咬牙切齿。但他这样做，势必会影响威尔隆尼亚和巴格纳斯的稳定程度。
为了避免这点，尽管程芸答应了信使，可她并不打算为望冬堡领主火中取栗，也不打算全按对方说的来。
城里的兵力不能动，好在也不需要动。对方既然是逃亡，为了避免望冬堡骑骑兵的追击，他们的外表一定不会太显眼，护卫数量也必然不多。
面对这样一支队伍，她不需要调动城市里的军队，只要和莫莫卡一起，就能轻松解决。
“你真的确定这么做了？”看完信件内容的莫莫卡想到了和程芸同样的问题，“萨文尼亚有不少人忠于这里的统治者，如果杀了他们，你就是他们的眼中钉。”
“我会去找望冬堡领主要的人，但不会给他打白工——我们不杀洛维尔，而是先把人抓回来。这个萨文尼亚大公国的正统继承人在我们手里，就是一个筹码。”
“也好。”
见程芸没有盲从望冬堡方面的要求，莫莫卡松了口气，没有反对。
第二天，在让卡琳送走信使后，不准备拖延的程芸带上莫莫卡和几名女妖斥候，同她们一起飞往了望冬堡领主所告知的逃亡路线。
在路上，她找了一个集结点，让女妖们八方分散，搜索路上的可疑目标。
不一会儿，四散侦查的鹰身女妖就返回了情况：她们在南方数十公里处发现了一队可疑的马队。这队拥有几十名护卫的马队没打任何旗帜，马车上也没有任何标记，但所有护卫全都装备精良，甚至还有战斗法师随行。
考虑到双方人数差距悬殊，想用力量威胁他们就犯似乎不太可能。而如果使用精神控制……就算程芸用骰子让车队的其中一人听了自己的命令，也未见得能让其他人听话。
假使排除以上两个方式，不管是要杀了目标，还是将他掠走，就都需要打散那些护卫了。
出于好心，尽管对和平解决不抱希望，程芸还是抱着莫莫卡落在了马队面前，希望能和他们谈谈。
“什么人？”
见到扇着黑翼从空中落下的少女，在最前面的几名骑兵勒停了马匹，也迫使后面的马车队停了下来。
她的外表看上去毫无威胁，但那双不详的黑色双翼，却让人不得不心生警惕。
“我是来提条件的。”把怀中的莫莫卡放下，程芸收回翅膀，向前走了两步。
“别靠近，不然，别怪我们不客气。”
虽然护卫们的心里觉得面前的女孩不像表面上看上去那么弱，可他们也不认为光凭两个人就能对车队有什么威胁。
为了恐吓程芸离开，最前面的护卫队长大声呵斥了她，同时从马鞍上取下了自己的钉头锤。作为回应，程芸也甩出了自己的长鞭。
魔法鞭这次带着的是紫色的雷电。跃动的苍雷灼烧着周围的空气，让几匹受过训练的战马都控制不住地后退了几步。
她的举动让护卫们的目光危险了起来：“魔法师……？”
“如你们所见，我这次来这里是专程前来拦路的。我不想在这里打起来，让我见见洛维尔·克伦赫尔，我需要直接和他说话。”
“真是放肆。你以为你是什么人？想见洛维尔大人？”